“编号24呼叫皇家特务室,已扫清现场障碍,请求返回。”
不远处的森林里,上百名村民在逃亡,本来山清水秀的村庄已经被大火淹没,不少村民因还在睡梦中来不及逃亡而死去,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名中年男子看在眼里。
“唉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如果他们不走的话,死掉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个村庄了。”
此时的男子注意到了村口处站着的小女孩,血月一般的瞳孔,以及银白的头发在这夜里极为显眼。
“你为什么不走?”男子询问道。
“我不想离开这里,它是我的家,可能你们给我安排的家很好,但那永远比不上这里”
“但你父母已经走了,你不跟他们一起吗?”
“不了,与其和他们一起继续受虐待,还不如一个人生活。”女孩抬起头看着比她整整高接近半米的男子,眼睛里显示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孤独。
“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,我可以给你一个温暖舒适的家,我还有个女儿,比你小一点,我相信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。”男子露出了慈爱的目光。
“嘭”
一颗魔弹在男子身旁爆炸开来。
“呵,没想到这么快就赶来了,孩子,你先走吧,十字魔术团的人要来了,我得阻止他们才行”男子从衣服里掏出一颗宝石递给小女孩“这是转移石,我已经将转移地设置到了皇城,那里会有人照顾你的,他叫希斯沃特,告诉他,如果我在十小时内没回来就证明我已经战死了。”
“你不离开吗?那你的女儿怎么办?”
“她可没那么脆弱,更何况她还一直嚷嚷着要我去死呢”男子干笑了几声,似乎对此表示习以为常“好了孩子,走吧,我只不过是皇城特务室里一名普通的特务,没必要那么在意”
“那,我走了,再见了大叔”
男子欣慰地看着慢慢在宝石光芒中消失的女孩,随后转身抽出身上的魔器,与火光融为了一体……
“没想到我已经到了大叔的年龄了吗?真是不敢相信呢”
暗夜里不知是谁嘀咕道。
在雨季遇见的少年
雨很大,天灰蒙蒙的,森林里的各种动物也都消失不见,偶尔在树洞里能够发现一两只正在躲雨的猕猴。
时隔多年,我又回到了那个小村庄,当年没有烧尽的木制物品早已腐朽,薄雾倒是显得一切都那么陌生。我找到了当年村庄中心的石制祭坛,还好,上面的一切都在,只是地上有许多青苔 ,像是遗迹。
一把左轮手枪放在石台上,由于是特殊材质构成所以完好如初。但这不是我来的真正目的。直到雾中出现了一个人影。
“大概是了。”
我拿出怀表,向着人影走过去,怀表很快就和人影融为一体。
然后我看清了他的样子,是个少年,身着魔法修士的衣服,琥珀色的瞳孔与黑色的齐眉刘海极不相容。我从没见过他,但确是很熟悉。
“维莉娅·拉莫娜?”
少年一睁眼便看见眼前的白发少女,她笑的很真实,给人一种很友善的感觉。少年知道少女的名字,知道很多事情,但都是碎片,还有一些痛苦的回忆。不管怎么说,少年叫做“雷切尔·霍夫曼”。
少年甚至知道维莉娅要将他带往何处,并念了出来:
“弗拉斯学院。”
“哦?你知道这一切?”
气氛有点怪,两人彼此都知道要去做什么,但却是开不了口。
“那个,我们要去哪儿?”
“去哪?当然是去我家,接着去学院。”
“不,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为什么在这,这一切都是什么?我是谁?”
雾渐渐散了,雨也停了,潮湿的环境让人很不舒服。维莉娅和雷切尔在此相遇了,这一切来的很突然,但或许不可避免。
总之雷切尔要做的便是:上学、成为拉莫娜家族的一员。
“米拉老师,我已经找到了那把武器,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。”
“没事,找到就行。那把武器啊,只有特务24能用的明白,一把手枪在他手里能耍的风生水起,以一挑十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可惜后来……”
在维莉娅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,有着一头金发和碧绿的眼睛,从气质便可看出是一位贵族,后来家族没落当教师了。
“嗨,十年都过去了还想那些干什么?总之那些东西最后谁也没得到,起码也没多大损失,只是特务24的牺牲就……算了,我也不提了,这把武器无论是交给教会还是你自己留着都行,给你留个纪念也好。”
维莉娅收好手枪,将通讯器物拿出,给她的妹妹卡蒂丝发了一则讯息:带雷切尔来学校,我的要事处理完了。
不一会学校门口的传送魔法阵里就出现了雷切尔的身影。
“怎么?卡蒂丝没来吗?”
“她要去买菜做晚饭,叫我先来了。”
“这孩子,说了我自己做,还是要逞能啊;算了,先带你到学院逛逛吧,比较明天起你就要到这里上学了。”
明明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,对和自己的同龄人说话倒是显得很成熟,让人怀疑她的真实年龄。事实上雷切尔也是这么想的。
“我冒昧问一下,你有多大呢?”
“随便问女孩子的年龄是不礼貌的啊,再说了,不就最多比你小那么一两岁嘛,没必要问的这么清楚啊。”
“啊,抱歉抱歉,只是我觉得你说话的口吻很成熟而已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看着雷切尔对街边的小吃目不转睛,维莉娅只好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盒糯米团。
“那个,我的衣服和他们是一样的,也就是说我来过这里?”
“确切的来说你前几年还来过。”
“是嘛。感觉我忘了不少东西呢,你当时说解释不清,我也就没多少在意。”雷切尔嘴里喊着糯米团,还一边说话,让人很难想象到他是怎么张开嘴的。
“等回家再说吧,现在先熟悉这里更要紧。”
『雷切尔,查无此人』
——《学院档案》
雷切尔愣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发了一下呆。”
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的下午时光。他们直接穿行过教学楼到达图书馆,由于带着雷切尔,维莉娅并不怎么方便,所以他们决定不在此地多逗留。
“维莉娅?”
“嗯?”
“这里我有印象,这里的图书管理员似乎是我的老师,叫米拉是吗?”
“啊,是的,现在为止也是我的老师,明天你就要和我一起到班级上课了;你会的所有一级魔法也都是他教的。”
『奇异恩典,三级能力魔法,被施法者会习得所有一级魔法,在1000年前曾用于在短时间内制造大量兵力,由于反噬过于强大已被列为禁术』
——《弗拉斯魔法大全》
“一级魔法?那我应该是初学者?”
“不,我到现在为止也还只会一点二级魔法而已,学习魔法的过程很漫长。”
两人在说话间绕过主楼来到走廊,由于互相都认识的原因,这一天也没有什么尴尬,只不过雷切尔一直心神不宁。
“我还是想问一下我为什么会在那里被发现,况且卡蒂丝似乎不认识我。”
维莉娅似乎有点不情愿,略显沉默地撩了下甩在前面的头发。
“前几年你去探索那个遗迹,本来是一级遗迹,当你通讯说留宿一晚后生命迹象也就消失了,直到最近有村民发现了你,我才将你带了回来,目前教廷还在调查此时;至于卡蒂丝,她是近一年才和我一起住的。”
『新山村遗迹,原为村庄,柯伦纪元2244年特务24前去调查第十三道光,最终爆炸魔力与敌人同归于尽,10年后魔力散尽,24之女前去调查,带回术式左轮………………查无此料』
——《教廷调查录》
“那……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绕了?”
“所以嘛,我单独一个人也解释不清楚,不过,既然都是傍晚了,不如我们先回家去,卡蒂丝应该等了很久了。”
“飞回去?”
“噗”,维莉娅忍不住笑出了声“哪有这么简单?之前在遗迹附近用风魔法回家是路程短,长时间根本坚持不下来,况且为了防止有人作恶,晚上传送阵不能用,只能坐马车回去咯。”
说完维莉娅叫上了一路随行的马夫。或许是太过劳累,雷切尔很快睡着了,夜晚的森林小路没什么人走,各种动物的叫声却不绝于耳。等到回家已是深夜。
“卡蒂丝,我回来咯,晚饭准备的怎么样?”
“早就准备好啦,你们这么晚都不回来,我和帕琪早就吃了。”拥有栗色发色的小萝莉打了个哈欠,“哈~不说了,我和帕琪要去睡觉了;姐姐,你该不会是和这位哥哥……”
“去去去,瞎说什么呢,他是我以前的同学,小孩子少学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”
“唔,我不小,都13岁了。”
一旁雷切尔放好自己的物品,开始和有龙外形的精灵帕琪玩耍起来。
“哈啊~不早了,帕琪快和我去睡觉。”
“略略略,明明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,我还没怎么和他弄熟呢。”
“小帕琪听话,不然,嘻嘻嘻”卡蒂丝拿出身后的毛绒玩偶,“我今晚就不让你睡在上面。”
“还真是两个不省心的小孩子啊。”雷切尔笑道,“那个,维莉娅,吃饭吧。”
送走了卡蒂丝和帕琪,两人吃起了晚餐,不知道为什么,雷切尔明明下午吃了那么多东西,却还是很饿。
“趁这个吃饭的时间,我就把事情经过给你简单描述一番吧。”
“嗯,我也比较好奇,毕竟我在想住在别人家是不是有点不好,我以前是住在这的吗?”
维莉娅清了清嗓子:“所谓的一级遗迹,在十年前是我的家,后来为了争夺村庄里的一个神秘物品,十字魔术团——潜伏在王国内的迷之组织,来到了那里,所有的东西被大火焚烧殆尽,大部分人被转移,这栋房子的主人将我安置在这里;至于你,就是那个主人的儿子。”
“对不起,让你想到这些不愉快的事。”
“没事,现在生活不是好多了嘛。”维莉娅笑着安慰雷切尔,“嗯,不早了,洗澡睡觉吧,明天起漫长的假期就要结束咯,不知道这个学期会学习什么新的内容呢。”
两人互相告别,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,宅子很大,甚至说是宫殿也不为过。雷切尔漫步在走廊上,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,不知不觉就到了澡堂,在打开门的那一刻,雷切尔眼前一片雪白。
此时的维莉娅在澡堂中,背部对着门口,身体一展无遗,头发丝垂到腰部,晶莹剔透的红色眼睛紧盯着水面,见到雷切尔推门进来,连忙潜到了水里。
“那……那个,有事……吗?”
“没事,你继续……我到外面等……等会?”
说完雷切尔便退了出去,后来在极为尴尬的气氛中洗完了澡,两人不得不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洗完澡的雷切尔独自一人坐在床边,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。很显然他被惊到了。从某种角度来说,这是第一次在别人家住就发生这种事,并且对方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。正在想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嗯?谁啊?”
“维莉娅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
维莉娅身着蓝色的连体睡衣就进来了,银白色的头发成束随意摆下来,手里端着一杯水,脸还红着。
“对于刚刚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!”维莉娅首先道歉。
“不,是我没敲门就进来了,才会导致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“算……算了吧,其实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两人沉默许久后,维莉娅开口了“这……这是我,啊不,这里空气比较干燥,我拿了杯水。”
“谢,谢了。”雷切尔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,“明天要上学呢,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嗯,你也早点睡吧。”维莉娅放下手中的水,慢慢退出了房间。
“晚安,‘雷切尔’。”
互道晚安后,雷切尔怎么也睡不着,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显然白天的事让他心神不宁。
『精灵,自然意识的产物,能释放各种魔法,并掌握大量失传禁术』
——《自然法则》
原因是,维莉娅的话其实解释不通。明明他们之前都认识,意识却告诉他这不对。还有卡蒂丝,看她的样子应该早就熟悉了这里才对,不可能一年前才搬来,况且,自己为什么要住在这?
如果维莉娅在骗自己,可她的目的是什么?夺取自己的能力吗?她的能力比自己要厉害的多,没必要为了一级魔法兴师动众。还有解释不通的便是从下午起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文字。雷切尔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,这个世界需要了解的太多了,自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,他不敢轻易行事。处于试探,他开了下门,被反锁上了。
“察觉到了吗?”门外响起维莉娅的声音,很温柔,却透露着冷血。
“你的目的是?”
“献祭。”这次的声音不再有感情。
门开了,维莉娅走了进来。雷切尔尝试冲出去,被挡住了——门外有结界。
“三级亡灵魔法,灵魂契约”
随着“嗡”的一声响,雷切尔脚下生成了魔法阵;阵阵寒风吹得维莉娅的白发不断往上扬,瞳孔中映照着魔法阵的模样。
“被摆了一道吗;那么,你的话有几句真实?”
“零句。”
“毫不掩饰啊。”
“一场骗局而已,都是假的,包括‘雷切尔’这个存在也是假的。”
“可我现在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是真实的。”
“你的人格算是我捏造出来的,所有的记忆是我写的,不得不说三级魔法就是强大,唯一不属于我的东西则是你的躯体,嘛,那也只是一个承载物。”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再见”
雷切尔从房间里消失,随后他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,奔跑的脚步声不断在漆黑的走廊里回响,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好像刚刚发生的事与之前相比一点也不突然。
“三楼有直接到后花园树下的空间魔法阵,然后从后门离开”在白天卡蒂丝带领他熟悉这里的时候,雷切尔记下了住宅的各种构造。
从一开始起雷切尔便持怀疑态度,所有的记忆并不真实,甚至好几处是模糊的,这样的场景对他而言可不妙;事实告诉他警惕是对的。
一阵闪光后,雷切尔到了树下,他面前站着维莉娅。
“场景,二级生命魔法,满天星。”
场景魔法,可借助特定的环境释放,不同的等级配合不同的场景,结果也不同,满天星便是其中之一。
隐匿在环境里的雷切尔径直飞奔到前门喷泉处。大门处站着维莉娅,等待他的出现。
其实雷切尔并没有和维莉娅战斗的打算,自己只能使用一级魔法,可通过刚刚的事看出维莉娅会三级魔法,魔法直接的等级差距很大,这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。
“不管了,赌一把,一级水魔法,逆流,一级空间魔法,屏障。”水墙和空间墙壁将维莉娅包围起来,期盼能拖住她一段时间,毕竟这是在她的房子,或许一切都由她掌控,不过出来后就另当别论了。
“二级空间魔法,灵闪。”
维莉娅离开了雷切尔的禁锢范围,并闪现到门前草坪上,此时的雷切尔已经脱离了城堡范围。
“醒醒,灵魂契约有束缚效果,你逃不走的,况且你只能使用一级魔法。”
“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?被制造出来再毁灭?拜托我也是有感情的!喂!不要给我希望再给我绝望啊!”
“为了知道大叔留下来的东西,你是唯一一个能用作这个亡灵法术祭品的人,为此我还专门在帕琪那里拿到了三种三级失传禁术,所耗费的时间不是你能想象的。”
“哦?!是嘛?!”雷切尔失去了理智,他无法想象到自己居然只是被当做一个人偶,一个祭品,他还在憧憬着日后的生活,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,这样算来,他的生命也仅有几个小时而已。
“就这些了?”
“就这些了。”
“卡蒂丝那边怎么解释?”雷切尔哽咽了一下,“我希望你不要欺骗小孩子说我去了很远的地方。”
“不会的,我会和帕琪一起删掉她脑海中关于你的记忆,雷切尔这个人就没有存在过。”
“我不想死。”雷切尔痛哭起来“为什么我就要背负这样的命运?!啊!?你说啊!?既然是出自这样的目的那就别给我感情啊!不,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多想,或许在睡梦中结束生命也很好吧……”
“给你的时间不多了,消失吧。”
“到了最后还是不给一丝情意啊,这样的性子真符合长相呢,洁白,冷血,不带任何感情。”
“转换。”
雷切尔身上散发出灰色的光芒,不久后便开始口吐鲜血,他还想说些告别的话,却发不出声音——涌上来的血堵住了他的喉咙。
随着雷切尔身上的光芒愈发强盛,维莉娅面前开始显现出来,与此同时她腰间的左轮开始消失不见,只可惜她注意不到。
雷切尔感受到黑暗在不断侵蚀他的意识,耳旁的只有呼啸的魔法阵,维莉娅口中模模糊糊的字。突然间他的手中握住了什么东西,接着最后一条文字出现在他脑海内。
『术士左轮,可承载并放大所有能力,共有六发子弹,充能条件为,前一任使用者死亡』
——《十字魔术团魔法简介》
“一级亡灵魔法,回溯,代价:自我死亡,亡灵左轮,装弹。”
“发动——”有人扣动了扳机,接着是一声枪鸣。
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?为免有些太快了。雷切尔躺了下来。不过也好,有个垫背的,同归于尽也好。
呵,死于话多的反派。
『我所发现的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体,他身上带有第十三道光芒的奥秘,我尝试把他带走,只可惜来不及了,算了,就这样吧,我的任务完成就好』
『术士左轮继承人:雷切尔』
——《不知名的死者遗书》
等到雷切尔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清晨。
血迹不见了,维莉娅的尸体不见了,战斗的痕迹不见了,不,倒不如说是逃跑的痕迹吧。
一切都不见了。
这是怎么了?自己没有死,草地上什么都没有。对了赶紧离开这儿。
雷切尔踉踉跄跄地走到传送法阵边。除了弗拉斯以外的传送地点都消失了,大概维莉娅早就想到了吧,只可惜出了点变故
“术士左轮”,反噬了三级魔法,阻止了雷切尔的死亡,这可以解释。但其他的东西呢?
“去学院吧。”雷切尔念出了传送地点。
一道闪光过后他来到了学园,整理好衣服,径直走向初级B班,米拉老师已经在等他了。
“这学期我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,大家静下来听新同学介绍自己。”一直在各自讲话的学生同时看相讲台上那个黑色头发的少年。
“咳咳,很抱歉耽误了大家,我是雷切尔·霍夫曼,初级魔法生,希望以后和大家和睦相处。”雷切尔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没有了吗?”米拉老师和善地问
“嗯。”
“谢谢雷切尔同学的发言,那么请你到那边坐下吧;我们开始上课”
顺着老师手指的方向雷切尔看到了一个空位,和旁边的人。
“早上好,雷切尔。”维莉娅如是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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